底是不慎容纳了一些怪胎,还是本身就是按照一个怪胎集中营来设计的?
是时候让他的小宝贝HotPepper登场了,那是他上个月编的专用扫描器,包含了几个只有他知道的漏洞,就因为有这种独占性,每次使用都会加重漏洞被补上的风险,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用。
但现在这种情况就可以叫做万不得已了吧?忙到十点多,陆仁甲终于攻破了外围的信息,随之发现参加这个游戏的人数远远比自己想象的多。“白子”这个昵称在数据库里也有十几个之多,而要攻破个人信息,检查到底哪个是他自己,看起来还要难上许多。好在他并不需要这么做。把阿丙、夏洛克等人的名字一起设为条件之后,他轻易地找到了如下记录:
game#584643529,record2015-6-29
他在第十一行找到了“下个星期天中午十二点”。
对了。
好奇心让他没有遵循最佳习惯:立刻复制下来,而是扫着记录读了下去——这几乎是他此生犯的最大错误。
系统把他踢下去的速度快得出人意料,陆仁甲只来得及瞄到了一个字段:
杀了白子。
不是真的吧?!
“杀了白子”?杀了我?
谁?谁要杀了我?什么时候?在什么地方?怎么杀?为什么?
陆仁甲回过神来,发现已经自问了七个问题,而自己居然还知道其中两个半问题的答案。
什么时候?
下个星期天中午十二点。
什么地点?
锦江乐园。
不是真的吧?
……恐怕是真的!
陆仁甲坐在沙发上,无意识地拿起架子上的棒球手套和棒球,双手做起了距离五公分的自投自接,而脑子提出了更多问题。
谁会在这样一个游戏里提出“杀了某人”?
答案恐怕很明显:那个平白送给别人五十万的X。
五十万,在很多地方,这笔钱足够买一条命,也许不止一条。
问题只在于,接到这个游戏指令的玩家,那个被指定为Who的人会不会真的去执行X的命令?
但也许这根本就不是个问题。也许那个X,也和上一轮的陆仁甲一样,凑巧自己被选为了Who,然后才写下这条疯狂的What让自己去执行。
陆仁甲几乎立刻去想:我有什么仇人?X有什么理由来杀我?但他没有纠缠在这个问题里。因为最可能的那个答案已经很明显:没有理由,仅仅因为好玩。
等一下,这样一来,写How的人会发现X的企图。他又会怎么做?会去报警吗?陆仁甲眼前几乎看到了一根摁下了110的拇指,但马上又觉得过于荒谬而把这画面抹去了。
How很可能把这当做一个玩笑,一笑了之。为了一个游戏报警?他能提出什么证据证明确实存在风险呢?
见鬼。
陆仁甲从沙发上站起身,朝着对面墙壁上刚用黑胶布贴成的那个“X”投出了手里的棒球。如果他大学里的本事还剩下一半,这种距离打中那个2cm*2cm的交叉点应该毫无问题。他稍微加了点力,把那想象成一个人的鼻梁,要打断它就得花这点力。
然后擎天柱的头盔碎了,这真是冤枉——它待的地方比黑X高了两巴掌,靠左偏了快有一米。
陆仁甲颓丧地扔下手套,用尿意隐藏尴尬,逃向卫生间的几步路上想到:更糟糕的情况是,疯子不止一个,而他们是一伙的,或者各疯各的。
他们都要白子——陆仁甲去死。
陆仁甲强迫自己专心致志地瞄准马桶,双肩微抖了一下,呼出一口气,扭头看了看镜子,挺了挺背。
那么重要的问题只剩下了一个:他们是谁?
03 作弊(4/4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